20‧30‧40:三代 iPhone SE 男
跟兩位也是從事資訊科技的朋友在東京椎名町電車站北口晚飯,在日港人、在地日人、出差港人,年紀跨越了20、30、40。無意中發現,擱在桌上的手機,三台都是 iPhone SE。SE 在 iPhone 市場的佔有率 4.74%,假設蘋果的市場佔有率為 50%,三個人三台 SE 的機率為 20000 分之 1。正好當晚凌晨蘋果舉行產品發佈會,市場早預期 SE 會消失,20 男打趣說飯後要趁發佈會開始前,多買一台。
幾人並不富有,但負擔最高端的 iPhone 總算綽綽有餘,沒追上更大更炫更高端的型號,是對產品發展的方向不認同,或者至少,不甚了了。大容量、大屏幕、輕薄當然都是好,但當容量已足夠,屏幕已大得無法單手操作,薄但電池永遠不夠用,真的還要追上去麼。開機就得被迫自拍,我寧願用指紋解鎖;長期帶著「尿袋」,我寧可加厚機身容納足夠的電池,更理想的是像舊式手機般可換電池。我不是矯情懷舊,只是確實新不如舊,寧可不變就好。
欠著人情的我請客,三人三小時杯盤狼藉,埋單 7000 yen,港幣 490。打從八百伴在沙田開業就有日本菜很貴的概念,到了今天,它貴價依然——相對八十年代香港而言。一般港人如我20年前到日本吃著 700 yen 的拉麵,20年後中港各樣都漲價以倍計,部分樓價能上十倍,但到日本依然在吃 700 yen 的拉麵,不用到中產的程度,都會覺得便宜,或者說,根本就是超現實。
大學教授大概要出來指出我的無知了,日本泡沫爆破後,20年多年來經濟一蹶不振,沒通脹甚至有通縮,在經濟學的角度是壞事。只是,教授的理論解釋不了,眼前 30出頭的日本年青人,面對穩定的物價和租金,生活踏實安穩,何壞之有;而看著樓價租金永遠無節制向上的年輕港人,總是生活在焦慮中,好在哪裡。20男技術了得,帶著筆電,去過十個國家遊牧遠端工作,就是沒有理由留在香港,這個幾乎全球唯一一身好本領都沒法自力更生安居樂業的地方。20男暫時安頓在東京,以在香港連劏房都租不起的費用,租住 250平方呎的單人間。他問過房東租約期滿後會不會大幅加租,房東訝異說,那是黑社會才會幹的事。
20男暫時安頓在東京,以在香港連劏房都租不起的費用,租住 250平方呎的單人間。他問過房東租約期滿後會不會大幅加租,房東訝異說,那是黑社會才會幹的事。
30男問到 20男日後會否回港,他說還不知道。類似的話我聽過不少,一般而言,…